花田中花期已过,不少花株上已经挂上了种子,一只如玉雕的手轻轻将其捻下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?”天帝看了一眼花田边缘已经挖好的土坑。

    凤池秋眼中盛着泪水,强忍着不肯落下来,从背后环住他的腰,“渐雪。”

    痛苦地闭上了双眼,声音充满了绝望。

    天帝将手心中的花种丢进了土坑,这才宠溺地握住了她的手,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凤池秋久久无法言语,紧靠着他抽噎着,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。

    云渐雪便让她这样倚靠着,神色包容,良久,等到她似乎哭够了,才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前。

    “凌儿……我们的凌儿出事了。”凤池秋紧咬着下唇声音颤抖着。

    她紧紧捏着他的袖口,还陷在失去了孩子的恐惧中,迫切希望有人能够让她依赖,与她分担。

    “凌儿待江容予掏心掏肺,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,不惜违背规定带她离开。”她整个人无助地颤抖着,“可他她竟然与魔物联手害了凌儿。”

    云渐雪长长叹了一声气,“放心,不会让凌儿这样去了的。”

    凤池秋身子弱,受此打击,待云渐雪将她抚慰好,人已经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云凌魂灯熄灭一事已经是瞒不住了,云渐雪回到殿中,云启已经候在了一旁。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云启眼中含着沉痛。

    云渐雪坐了下去,手拂过温热的酒酿,手顿了顿,“为了云凌之事而来?”

    云启点头,“四十九弟天资聪颖,为人活泼友善,夫人去了占星殿一事,恐瞒不过有心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瞒不过还是有人刻意为之?”云渐雪斟了一杯,递予了云启。

    “前有濮东城圣女一事未有结果,如今又出了这等事,我已让占星殿封锁消息,可夫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,可如果真要追究,与天水城之间必会产生嫌隙,沧州若是乱了,便会给了外面那些人机会,可如果就这样算了,四十九弟的死……”

    云渐雪知道云启想说什么,只是淡淡一笑,始终一副没有架子的模样,“坐。”

    “本以为他足够聪慧。”他眼底不掩失望,“玩火自焚,怨不得别人。”